“做什么这个样子?那妖孽好歹也算是我们的媒人嘛!”乐正骁冷了脸“别跟我提起那个阉人!”
单白没搭茬。对于无我这个问题,他们必然是谈不拢了。不知道为什么,乐正对无我的意见极大,简直到了仇恨的地步,从他那次梦话都说要杀了无我就能看出来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,也只有在回到圣?艾易丝之后偶尔与无我联系求教时,都会避开乐正,免得他哪怕只是看到“无”、“我”两个字凑一起都眼气。
乐正骁望着她,长长叹了口气,从书桌最下面的一只抽屉里取出一个相框,问道:“你在无我那里,有没有见过这个人?”单白只看一眼,立刻如鲠在喉,即便想说一句NO都说不出口。
照片上的人与乐正骁有八分相似,若不是眉目间那种惟有年轮和经历才能累积出来的沧桑感,以及眼角眉梢微笑时皱起的波纹,恐怕指着这人说是乐正骁,都不会有人反对。
“他是——”
“我父亲。”乐正骁苦笑,眼神有些冷“你见过他,对吧?”单白轻轻点头。当然见过…就在那间顶层玻璃房子里,无我的床上…那一次宛若毕生最庞大的一场噩梦,令单白根本不敢轻易回忆。
乐正骁说:“不仅仅是我父亲…还有陶煜千、宗执、殷家兄弟几人的父亲,都是无我的入幕之宾。而且…”他长长冷笑出声,眼角却气得微微抽动“数十年如一日拜倒在那个妖怪的脚下,完全没有一丝尊严…”他的语调如此义愤填膺,不知怎的,单白却有些精神恍惚,记忆俨然回到将要离开未央的那时,无我同她喝了最后一次酒。
无我说:“这一次离去,我肯定,你我不会再遇见。”“为什么这样肯定?要么是你不欢迎我,要么是我混的太差,死的太早,来不及见你。”她耸耸肩,死生这种话题对她来说早已不是禁忌,如此轻松能够讨论自己的命运,再无所顾忌。“如果这两种可能性都不是,那我相信,地球是圆的,总有一天走在路上的两个人是会碰到的。”“不。”他却只是浅淡微笑着,摇摇手指“即便碰上了,彼此也早已不是当初的面孔,宛若从未相识的陌生人一样。如果有一天,我因为什么死了,不在了,这世上该怎样活还怎样活,没有谁离了谁不行。”这话着实悲凉又伤感。但她懂得他的苦心,相信他也曾经如此对众多“改造”过的人这样提起吧。于是她说:“放心,未来的路该怎么做我早已准备好腹案,只要你保住你的妖孽魅力,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回来未央,帮你的忙呢。”她说这话是很真心的,但无我却拒绝了,只是说:“对于未央来说,你是离开,是从未存在。——不要说回归,你不是,你要记得你不是!”手上一阵温热,单白恍然回神,看到乐正骁已然取了一本薄薄的册子,摊开在她面前,一一指着说道:“这是殷陶两家的大家长,而这位,则是宗执的父亲…”单白只觉自己的心咕咚一声,沉入水底,连个浮沫都没漾出来,直接沉了塘。
四个人,其中包括乐正的父亲…她根本都见过!
那个中年优雅绅士,那个脾气同陶煜千一般暴躁,语气也很差却对无我很温柔的男人,还有那两个也眼熟极了…居然,都是他们几个的父亲?!
那么…无我调教她的目的,到底是什么?
她甚至不敢想!
往好了说,或许只是两方共同的需要吧…她要反击,而他要报复,于是终究将这一场孽债埋了隐患在下一代身上…单白赶紧甩甩头,这种时候想这些做什么,倒不如构想一下日后的计划细节为妙…这样想着,她不动声色将那些东西收起,朝着乐正骁委婉微笑“过去的事情,作为小辈的其实无法置喙。上一辈的纠葛太多,不是谁恨谁或是干脆除掉谁就能解决的…”乐正骁微敛下眸子,令她有些看不清内里的情绪,只听到他有些颓然的声音“我知道…只是有的时候不由自主罢了。”“谁的心里都有那么一个禁区,旁人是不该碰触的我知道。”她的手轻轻搭在他肩上,轻柔抚触“忘不了就算了,只要别总让它堵着心,否则岂不成了让那些心结霸道占领了自己的人生?多划不来。”“嗯。”他轻应一声,表情看上去好多了。
她勾起唇角“对嘛,开心点!”捶了他的肩膀一记“喂,我想问你个事,成不?”他被她故作粗鲁的语气和动作逗笑了,不由得温声问道:“什么事?”她神秘一笑:“唐蜜和田欢…那两个人,死了没有?”******圣?艾易丝的右院,总是男人的天堂,女人的地狱。
只是外面的人都不知道的是,右院里的女人,其实往往也都来自于富贵之家。只是往往这样的家族里,分支庞杂,人口众多,于是多余的而又有点姿色的女孩子便成了送往圣?艾易丝的筹码,成日里被自己家族的人忘到脑后,但若是一旦被什么人相中,又成了家族的香饽饽,脱手就是利益往来,而女人不过是其中的装饰品罢了。
对于唐蜜和田欢来说,她们的命运虽然绕了一个大圈子,可是没想到最终仍然逃避不了堕入这个无间地狱的惩罚。她们也本是家族中的娇娇女,好生好养着,娇惯着,平日里与男孩子小打小闹,满足欢愉,但真到了跟自身利益相关的时候,情情爱爱撇的比谁都清,都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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