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花心理惶惶然,年关的临近,总在无意间启动人们做某种终极意味上的抉择,该怎么办呢?姐姐临走时的那句话,让她隐约地觉出了姐姐以前的遭遇,爹是不是也同姐睡过,要不她临走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伤心?还满含着幽怨的劝说自己。
难道她离开家就是为了躲避这个魔鬼爹吗?即使姐姐没有被他睡过,但至少爹也逼迫、调戏过她,她不堪忍受他的侮辱才离家出走的,甚至姐也和她一样,曾经被爹无数次地糟蹋、奸淫,一想起那个‘奸淫’,她浑身就起鸡皮疙瘩,爹那东西太粗大了,每次都好像撑裂了似的疼痛,虽然女人那东西有松紧,但爹乍弄进去,自己又紧张,就跟撑裂了一样,上下两边顺着女人那起势收势撕裂般的疼痛。
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伸到腿间揉了揉那地方,似乎还隐隐作疼,那曾经做过手术的地方至今还留有一道伤疤,那伤疤仿佛就是爹给她打得永远的印记。
她摸着那印记,一个念头闪过,莫非姐也怀过孕?一丝阴郁袭上脸庞,想起自己刚流产父亲就又同她交合,心里就打怵,真是个畜生一样的爹。
肯定是姐姐受不了父亲的折磨,才离开,想起娘以前都是背着自己和姐姐在屋里小声地嘁嘁喳喳,姐还抽抽噎噎地哭,等她推门进去,两个人就不说了,这下回想起来,心里才亮堂多了。
原来爹不是只跟自己,他把姐也弄了,也就是说,他跟家里的三个女人都困过觉,他和娘那是理所当然,可他又睡了姐,姐走后,他又强迫了自己。
看来,姐姐肯定是被爹逼走的,爹不是人,一想到爹那丑恶的东西曾经多次地插过娘和姐姐,那淋漓着的屌头子沾满了娘和姐姐的淫液,她的心里就一阵恶心,原来爹和姐姐先睡了,那爹那屌子不是无数次地插进姐姐里面,又插进娘的里面吗?她脸热辣辣地烧,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根让人害怕的东西。
她心里明白,爹是不会放过她的,他还会找她,尽管娘和他闹过,但狗改不了吃屎,人的堤坝一旦溃塌了,就再也堵不牢,望着冷清清的床头和多少次令人心酸的的被褥。
她心里堵得慌,就是在这张床上,爹多次掀开被褥钻进来,跟她无耻地要求做那事,然后用蛮力征服了自己并不愿意的女儿,把那肮脏的东西粗暴地插进她的体内,然后笨拙地喘着粗气弄她,每次这张床都不堪重负发出吱嘎吱嘎声来述说父亲的罪恶。
这个家实在呆不下去了。
除夕这一天,春花一个人出门,与谁都没打招呼,娘太不中用,有时她真恨她,一想起就在娘的眼皮底下,爹把她压在身下…她的腿就直打哆嗦,羞都羞死了,爹竟然当着娘的面和自己做那种事。
她也没有与回来过年的姐姐讲,尽管她隐约地知道爹和姐也做了什么,因为秋花回来后,她看爹的眼神是又惧怕又冰冷,并时常躲着他,从来不叫他一声爹,完全不像是出嫁后回来的女儿。
和自己的爹有了那种事,那还能叫爹吗?那是只有和自己的男人的事呀!当然叫不出爹。
怪不得人们都忌讳血亲乱伦,这种爹不是爹、男人不是男人的关系真的让人很尴尬。
凄冷的北风夹着人生中最初的孤寂向她袭来,她决定不回家,她感到一种带有反抗意味的痛快,在郊野荒凉的厂房工地慢慢停下步子来,她发现后面尾随的那个人也停下来,这个人跟了她好久。
他叫她,你去哪里呀?春花没作答,心理渐渐地慌了起来,只是一味地加快了脚步,该不是坏人吧?但是,‘坏人’又坏到哪里去?还有比家里那个‘恶魔’更坏的人吗?…狠狠心,她停下来,回过头,不觉眼睛一亮,那个20岁出头、高高的个子、白净的脸的小伙子很温和地朝她走来。
她觉得一种亲切、一种温暖涌上来,就在与小伙子目光对视的最初的一瞬间,春花内心便涌上一种长期压抑着的委屈感,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。
‘有什么不高兴的事?’那种温存体贴的语气是春花从来没感受到的,‘是不是把我当坏人了?’他戏笑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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