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好，姜……姜总。”
江绍唐暗叹命运的捉弄，心想，这次完蛋了，没有一个德高望重的人喜欢被别人称做“牛粪。”
姜宇清就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人，在海市，在黑白两道，甚至在全国地产界，金融界，没有人不认识“姜总。”
“我不好。”
姜宇清摇了摇头，他神情有些悲哀。
江绍唐虽然很惊慌，但也很纳闷，眼前这个姜总跟自己第一次见到的有点不一样，怎么说呢？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，虽然是四十多岁， 正值中年，给人年富力在，而且当兵出身的他同样身材魁梧，充满力量和战斗力，很有攻击性。此刻的姜宇清，也不过是一个月不见，但是看起来却衰老了很多，比如白头发，两鬓有很多白发，脸色有点憔悴，不像是那种充满激情战斗力的情况，看起来居然是神情落寞，好象一个欠他很多钱的人突然死掉一样，此刻的他看起来就跟六十岁的老头一样了。要知道黄金集团拥有上千亿的资产，姜宇清是董事长，就算只有一半的股份，那也是五百亿啊，如此富有的人，居然会活得如此之类，实在令人感动吃惊。
“啊？姜总，怎……怎么不好？”
江绍唐壮了壮胆子问。心里却祈祷，他一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总，一定不会与自己这个小年轻一般见识。刚才那句玩笑话，也不会让江绍唐“身首异处”的。
“因为我是牛粪，牛粪很臭。”
姜宇清的样子想哭。
江绍唐想笑，但却笑不出来，他连忙用最诚恳，最真情，最可怜的声音道歉：“呃……不，不是，姜总，我……我才是牛粪，我江绍唐才臭不可闻，姜总，我刚才不是说你，不是说你。”
“你不必道歉，因为你说对了，我是牛粪，恩，甚至连牛粪都不如。”
姜宇清又叹了一口气，一向表现出强悍，身家数百亿的富豪说出这样的话来，让人无比的同情。但江绍唐知道，现在应该受到同情的人不是姜宇清，而是他江绍唐。因为自己的危机还没解除，就算姜宇清再落魄，他也是黄金集团的董事长，至少现在还是。
“姜总，我……我错了，你原谅我吧，我真的是无心的。”
江绍唐简直垂头丧气到了极点。
“她十六岁我就收留她，养了她十一年，十九岁那年我送她去美国读书，只要她喜欢的东西，我都买给她，只要她开心事情，我都愿意为她做，可是这前后十一年的时间里，我连亲她一下的机会都没有。可是，你今天却把她上了，你说，我是不是很失败？是不是连牛粪都不如？”
姜宇清似乎在哽咽。
江绍唐极度震惊，心里多么期望姜宇清所说的“她”不是梁文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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