舂水流

耿小根作品集

我十三岁的那年夏天,随着天气的变热,母亲又开始天天在屋里洗澡了,而和去年暑天一样,我每天都看,而今年我把那个裂缝弄的更大了些,看的也更清楚了。

 本来这一个夏天都没什么特别的,但有一次出了点情况。

 放暑假了,我借了全套的金庸小说在家苦读,往往夜深人静,我仍然挑灯夜战,我一直都是好学生,每学年都考学校第一名的,又是假期,所以母亲并不反对我看课外书,期间也偷窥过几次爸妈作爱。不过基本上并不精彩,持续时间也很短。

 事实上,我爸那时已经不太行了,可能是因为年轻时干得太猛,干活又辛苦,掏空了身子,而我妈正处于虎狼之年,身体又健康,长得丰腴成熟,无病无痛,对性的需要空前的高涨,老爸似乎以不是她的对手。我曾不只一次听到母亲向老爸抱怨:“奈个有这快咯,三分钟都不到,真当没得用!”

 进入暑假没几天,天气越来越热,双抢也开始了,这是庄稼人一年当中最忙的季节,爸爸要干活赚钱,家里的大部分庄稼活都落在母亲的身上了,母亲更加辛苦了,每天早出晚归的。

 田里的稻子收割完后,接下来插秧的活光靠我妈一个人实在干不了,又不能误了农时,就请了村里的朱福来帮忙,他是个杀猪的,村里人都叫他乌狗,大名反而没人叫他,为啥叫他乌狗,大概是因为屠夫的关系吧,油水足,长得黑黑胖胖,一身的肥膘泛着油光,毛发又特别重,一到夏天穿着条短裤出来时,那一身的黑毛能把初次见到的人吓个半死,村里人就开玩笑说他是黑狗操出来的,他也不以为意,反到颇为自豪,于是乌狗这个外号就传开了。

 村里有的女人背后也叫他老乌狗,因为他在村里辈分高,比他年纪小的人按辈分也得叫他声叔,还有亲热的叫乌狗哥,比如我的母亲。

 这个乌狗在我记得小时候他一直打光棍,还喜欢向我打听我母亲的体征和隐私,比如她的屄毛黑不黑啦,有没有跟我爷爷抱到一起捣糨糊啦什么的,当然,没有好处我是不会告诉他的。所以他每次都用糖块来贿赂我。

 这天早上母亲天还没亮就下田了,趁着早晨太阳没出来前,把秧田里的秧苗拔出来运到大田里,早上天气凉快多干点,中午就能多休息会儿避开那毒日头。

 我很迟才起床,吃了早晚,在堂前铺上凉席看书,大人们在田里干活。我没有什么事可干,就只有看看书了,看着看着又眯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 等醒过来时已经快十二点了,由于家里没人准备午餐,母亲已经提早回来了,正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掂地,乌狗则还在田里插秧。

 “儿子哎,要吃饭哉,快些到田里把乌狗叔叫归来。”母亲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。

 “噢,晓得了!”我不情愿的从凉席上爬了起来,睡意的馀韵仍然在我的身体里没有消失。我用力的揉揉眼睛,从柜子里拿了顶阳帽戴上然后出了门。

 等我和乌狗回到家里时,饭菜都已经摆上桌了。

 “吆,乌狗哥回来了,辛苦了,快些坐,儿子,拨你狗叔倒碗水解解渴。”

 “不用了,呵呵,爱红,你拨我吃只馒头就可以了”乌狗话里有话地说,涎着脸就在我娘的奶子上抹了一把。

 “死尸”我娘笑骂着推开了乌狗的手,乡下人比较粗野,被男人捏几把奶子摸摸屁股,对象我妈这样三十多岁的农村妇女来说是很平常的事,经常有村里的男人对我妈动手动脚的,我妈也不生气,也总是和那些男人讲些下流话和他们逗乐。

 说笑了一阵,大家坐下吃饭喝酒。母亲在旁边殷勤地招呼着。

 午后正是太阳最猛的时候,要到下午两点多才能出去干活,饭后,乌狗在堂前凉席上睡午觉,母亲则在厨房里洗碗筷,我因为上午睡足了觉,实在睡不着了,就和母亲说了一声,到外面玩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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