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子云不知他要做什么?凝足目力看去,但见他走到屋脊中间,那屋脊上,正好有雕塑的“二龙抢珠”他又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,塞在左首一条石龙张开的大口之中,然后飘身落地,目光左右一瞥,倏然朝林中掠来,闪入一棵松树后面,蹲下身子,隐藏起来。
范子云在他闪入林中之时,已经悄然后退了丈许远近,此时,他也隐藏起来,心中越发不解。看看时光,离初更已是不远,由此看来,这黄腊脸汉子果然不是“求签”之人,而且还可能是奉命前来安排的人。范子云决心在“求签”之人未到之前,先去看看黄蜡脸汉子究竟有何“安排”?
最巧的是黄蜡脸汉子好像自己送上门来的一般,会藏身到自己的面前来,双方相距不过一丈,举手之劳,就可以把对方制住。要制住他,自然极易,但目前自己对情况一无所知,最好自然不能让对方有丝毫察觉。这一点,若是在一个月之前,范子云就无法办到了,但如今他练成了“风雷引”那自然就轻奉命唯谨,上面要你“向土地爷求签”你就非跪下来求不可,决不敢偷懒,同时也怕暗中有人监视,非如此做作一番不可的了。”一根签,自然很快就摇出来了。
黑衣人从地上拾起竹签,站起身取出火摺子晃亮了照着看清第几签,放回竹签,寻到左首壁下,拉开抽屉,取出字条,看了一眼,就随手往火摺上一点,等烧成了灰,才熄去火摺子。回身走出,双手一撩长袍,纵身上屋,在屋脊上找到左首石龙,探手从龙口取出一个黑布小包,立即又飞落地上。
回身走入庙中,再次晃亮火摺子,打开布包,看过字条,又把字条烧了,收起布包,熄去火摺子,退出土地庙,就施展轻功,一路如飞,往三十里铺奔了回去。黑衣人一走,黄蜡脸汉子也跟着闪出松林,尾随下去。
这一着,又出乎范子云的意外,暗想:“黑衣人既是遵命而来,一切均依照指示而做,黄蜡脸汉子还要暗中尾随他下去做什么呢?他尾随黑衣人,自然必有缘故。”
范子云心念一动,也悄悄的跟着黄蜡脸汉子身后,一路回奔,不大工夫,又已回到三十里铺。前面的黑衣人一直走到街尾,那是一座高大的庄院,围墙砌得很高,显得十分气派,一望而知是当地的大户人家,但黑衣人却一直绕到庄院左首,才纵身而起,越墙而入。
黄蜡脸汉子略为踌躇,就跟踪掠起,飞上墙头。范子云知道这两人都是心思极细之人,不敢打草惊蛇,悄悄往后掠出三五丈远,再飘身跃登围墙,立即伏下身来。这一阵工作,黑衣人已然不见,只有黄蜡脸汉子悄悄的掩上石阶,折入一条长廊,掩掩藏藏的往里行去。
他自然是紧跟在黑衣人身后而行,只要盯着他,就不会错了,三条人影,在长廊间曲折而行,很快就折入另一院落,这是一个相当清幽的别院,庭前种了不少花木,夜色之中,花影扶疏,清香扑鼻。阶上一排三间,东首一间花格子窗上,还隐隐透出烛光。黑衣人到了此地,才举手摸了摸帽沿,口中轻轻咳嗽了一声。
只听窗内有人沉喝一声道:“什么人?”
黑衣人道:“薛总管,是贫僧。”
室中人大笑道:“原来是无尘和尚,快快请进。”房门启处,迎出一个身穿蓝袍的汉子,把黑衣人迎了进去。他们相偕入屋之时,黄蜡脸汉子和范子云先后隐入了庭前花丛之中。
范子云心中暗道:“原来那黑衣人竟是和尚,法名叫做无尘,只不知这薛总管是谁?”黑衣人进入屋中,随手摘下了头上的毡帽,从纸窗中望去,果然是一个身材高大的和尚。
只听薛总管低声问道:“大师前去金神墩,想必已求到神签了?”现在范子云明白了,那灰鸽是飞到薛总管这里,再由薛总管通知无尘和尚的了。
由此看来,薛总管是他们的联络人,无尘和尚则是这三十里铺哪一个庙中的挂单和尚,并非当家,故而消息须得有人传递,像这样的大户人家,有飞鸽飞入,才不会引人注意,若是飞到哪一个庙里去,而接信的若非当家和尚,自然不妥了。
只听无尘和尚低沉的笑道:“求到了,上面要贫僧去办一件极为重大的事,贫僧立时就得动身,特来向薛总管辞行的。”赶了五、六十里路,特来辞行,可见两人交谊极厚了。
薛总管笑道:“大师好说,咱们兄弟,何必客气?”
无尘和尚道:“不,贫僧这一年来,寄住大关寺,多承薛总管关照,而且贫僧的行踪,也只有薛总管一人知道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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