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的车一到马场,就有一个人,后来,我知道是“老五”我应该叫他五叔,带了很多人来迎接。
先到大厅,奶奶、爸爸、妈妈和两位姑妈坐着休息一会儿,随即有人进来跪奉清茶请他们喝,我和绵绵、小韵几个晚辈,还有几个跟来的下人,就随侍在奶奶、爸爸、妈妈他们身后。厅外已经有人牵来几匹马候着。
妈妈一看到马牵来了,立即蹦了起来“妈眯,走,马来了。今天咱们骑马绕山跑一圈,转到海滨再回来。”说着就拉起奶奶的手,往外跑去。
哦,我看了好佩服。奶奶和妈妈小跑到厅外,脚轻点一下趴在马前一个人的后背,腾地就飞跃到马背上,马,真的就‘立马’奔驰而去。爸爸看了,说一句:“这婆媳俩,一见了马就疯。”也跟着出去,爸爸没踩马前“垫脚人”的背,而是直接飞腾上马的。奶奶骑的是一匹白马,妈妈骑一匹红棕色的马,爸爸则是骑的黑马。也就一刹眼的时间,三匹马就跑出了马场,消失在马场外的林木掩映、蜿蜒曲折的山间小路中。
两姑妈,估计还不是很会骑马。她们随后上的是两匹小马驹。上马后,还有马场的几个人跟在旁边保护着。就在马场里慢悠悠骑着。
厅里只剩下我和绵绵、小韵。五叔过来说:“你们几位小姐,还没骑过真马吧。我们这儿还有几匹人马,你们可以试试。”
“人马?”没听过这名堂。
一会儿工夫,有人牵来六匹“人马”是马:背上有马鞍,头部拴了马缰,膊子还挂几个铃“山间铃响马帮来”后面还有条马尾巴;但是,又是人:脸虽然黑黑的,分明可见是人的五官,身子不着片缕,也不见马毛,脚上虽然栓了双马蹄鞋,但确实是人脚。
我问五叔:“这就叫做‘人马’?”
五叔告诉我:“这些都是一些社会渣滓、垃圾,你爸就判处它们到这儿当马。也算是废物利用吧。让没骑过马的人,先骑它们,学习骑马。”接着,五叔恍然大悟地又说“哦,我想起来了,有几匹人马,还是曾经企图侵犯二小姐的混账。这两匹就是。”
我顺着五叔指的那两匹一看“啊!”我惊叫一声。
“二小姐,你别怕,现在它们伤害不了你了。”五叔拍拍我的背,叫来一个女人,对我说“她是你五婶,”又对她说“你保护好二小姐,就骑这匹。比较高大壮实。”
“二小姐,有我五婶在,你尽管放心骑。这些人马都驯得很老实了,别怕。”
五婶抱起我放到‘人马’背上,说“骑它!狠狠骑它。看它还能作蘖吗?要它往左,拉右边的缰绳;要它往右,拉左边的缰绳;要它停,用腿夹一下它肚子;要它快点,用鞭抽它屁股。”
开始我还有点紧张,一会儿后,慢慢体会到骑“马”很有趣味的。五婶也骑着一匹人马一直陪在我身旁,我没有任何不安全感。而且,这“马”确实很老实。回想当时那凶神恶煞的,现在老老实实地被我骑在胯下,我感觉很得意。当然的,也很感激爸爸。要是没有爸爸,现在被骑的应该是我,得意的是它,我的命运只能是在它胯下老老实实被骑着。
我神思飞驰地想着,骑了老远的路了。“二小姐,你还有骑马的天份啊。以后经常来骑人马练习,不用多久,你就可以骑真马了。骑马奔驰,是很有乐趣的事啊。”
我都忘了五婶随侍在旁。不管怎么说,她是长辈。我这样一声不吭的,显得很没礼数。
“五婶,对不起。你侄女只想着骑着玩玩,让五婶麻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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